坐在沙发上回工作信息的杨维轩抬起眼,语气温柔,“你有什么要改的跟栖林讲。
”“新娘最大,都按照你心意改。”杨维轩站起身走到周栖林身后,二十年的朝夕相处,
杨维轩的脚步是刻在周栖林脑子里的安心。小时候放学哪怕天黑只剩她一个人,她也不怕。
因为她知道杨维轩一定会来接她回家。可现在,这个家要有女主人了。尽在咫尺,
呼吸声喷在周栖林脖颈发痒。“又抽烟?”“找打呢你。
”杨维轩看起来并不是一个温柔的人,小时候周栖林也并不让人省心,常把男人气得没办法。
次次喊打,却最多只落在罚站的女孩头上一个爆栗。一个失家的孤女,一个单身男人。
两个人磕磕绊绊相伴二十年。周栖林六岁时家道中落,父亲被抓,母亲绝望自杀。
往昔高高在上的小公主一朝成了人人嫌弃的拖油瓶。围着周家打转的亲戚各个避之不及,
忙着分周家所剩无几的家财,周栖林抱着亡母的遗像躲在角落吓得像是一只待宰的兔子。
那时杨维轩二十岁,从一群人中把她抱起来护在怀里,帮她隔绝那些刀剑般的人心。“别怕,
跟舅舅回家。”杨维轩是周栖林母亲的干弟弟。一个孤儿靠着周家提携帮衬成了气候,
周家覆巢,杨维轩能做的都做了。但最后他也只是能把亡姐的遗物周栖林带回家,养在身边。